幕后制作
“現(xiàn)在我說我很重視這部電影,我也說我很有信心,我不是拍好玩、拍開心、有拍過電影就爽了的心態(tài)。我很認真。所以只有一種辦法可以表現(xiàn)出我對這部電影的重視,那就是我完全成為股東,我出更多的資金。我買過車,也買了房子。但從今以后我終于可以說,我買過最貴的東西,是夢想?!? ——摘自 九把刀博客
誰都曾有過的年少輕狂,那個班上每個男生都暗戀的漂亮女孩,一堆莫名其妙、荒唐惡搞、胡鬧打屁的匆匆日子,然后,青春就悄悄地逝去了。臺灣偶像劇教母柴智屏首任制片,作家九把刀自編自導,將同名暢銷小說搬上大銀幕,既成功地拍出一如1980年代學生電影的清新質(zhì)地,又能巧妙鑲嵌現(xiàn)今新世代的Kuso氣味,絕對驚艷。
【導演九把刀談幕后】
【關(guān)于選角】
柯震東是一顆未爆彈。那個之前都沒有演過什麼東西,那其實我們試鏡了很多遍,女主角是最早確定的角色,我基本上會自己投資錢進來,很大一部份就是我希望陳妍希是女主角,這是我第一部,或許是我此生唯一的一部,而且它又是我的故事,我希望女主角要很有我的緣和我的愛。
我是以陳妍希為核心下去打造角色群,因為你要任何人跟她在一起,看起要搭稱,就是包括像蔡昌憲他們都是一樣,就是以陳妍希為核心,下去挑角色的。男主角我們也是挑最久,中間當然有一些比較有名的人來試鏡,柯震東每次都有進步,后來其實我發(fā)現(xiàn),我很喜歡柯震東,因為我每次看著他拿著劇本在角落那邊,很害怕的樣子,他是一個膽小鬼,但是每次上去演的時候,他都會進步,他都不會怯場。說他是未爆彈,我也是未爆彈。我有一點得到柴姊的支持,我喜歡柯震東這個人,覺得他好像也有我的愛的感覺,所以我就覺得,好吧,那就試試看。
柯震東有時會想出一些被我認可的小動作。比如說有一次拍大家在上課無聊的一個狀態(tài),柯震東自己就把筆塞進去他的鼻孔裡面,那是一個有記憶性的動作,我就跟他講,好,現(xiàn)在開始,就是記住這個動作,我沒有提醒你也要做,這個是你的各種角色的動作。
螢?zāi)击攘?,是他的,而不是教出來的,所以整部戲成立之后,他所有的鏡頭都成立了。
郝邵文很會講話,常常侃侃而談,蔡昌憲也蠻會開玩笑,敖犬很有大將之風,很有自信,敖犬其實給柯震東蠻大的壓力的。陳妍希她其實很開心可以演女主角,只是中間過程一直在跟肥胖作戰(zhàn)。
妍希在大部份拍的情況之下,我會跟她講說,妍希,剛剛演得很好,妳用另外一種方式演演看,或者是妍希,妳剛剛演得很好,我可以再看妳演一次嗎?很好,那我們再演一次,我單純想要看有沒有新的可能性發(fā)生。
彎彎在我沒有徵求她的同意之下,把她寫進劇本了,我是仗著劇本很好看,她一定會答應(yīng)。直到有一天,彎彎在拍一個記錄片,記錄片要採訪我,我就順口,真的是順口問彎彎,我劇本有寫你這樣子的一個角色,很正面,前面會虧你,就是畫畫沒前途,但是最主要是為了后面的翻轉(zhuǎn),就是會讓大家覺得很驚喜,那你要不要演自己?(本來想說…請張榕容來演,因為我喜歡張榕容,難得做一次導演,就是要把自己所有喜歡的女生都找過來演,那彎彎開了金口說他要演彎彎,我就沒得選擇了) 但彎彎很可愛,我會這樣戲稱,就是因為彎彎跟我是出版界的周杰倫跟蔡依林呀。
彎彎之所以擺進來,其實也是有點跟我自己對話的過程,因為我在國中的時候,我最大的夢想是要當漫畫家,我從國小開始就想當漫畫家,所以一直畫漫畫、一直畫漫畫,但是后來我發(fā)現(xiàn)我的才能不足,所以我放棄當漫畫家了,到后來彎彎我看到是整個嚇一跳,干,這樣畫也可以哦!
那想當年的我也是有才能的啦,彎彎他極簡風嘛,一開始就是會令人挫到,所以后來我才在電影裡面加了那一段,就是柯震東去嘲笑彎彎,畫畫沒前途,然后在電影后面彎彎人生大逆轉(zhuǎn),是裡面所有人最有成就的,我讓主角講了這段話,就是到最后可以實現(xiàn)夢想的,往往不是最有才能的人,而是直到最后一刻也不放棄的那一個人,我很高興我看走眼了。
我很愛我媽媽,一開始我就問我媽說你要誰演你,她提了二個人,一個是王彩樺,一個是黃嘉千。王彩樺當時還沒有唱保庇,現(xiàn)在有點像是賺到了的感覺。
飾演柯震東的爸爸,就是柯震東真實的爸爸,整部電影都該是我的經(jīng)驗,如果我可以讓柯震東可以有他的印記在里面,我覺得也很好,我喜歡大家各自從這個電影裡面找到一些快樂的能量這樣。
飾演導師的李組長,他在網(wǎng)路上非常紅。純粹就是因為他很紅,然后我覺得他很好笑,所以我請他來演導師時,我就對著他說:『李組長,接下來你要演李組長,你不要演導師,你就用你平常在玫瑰瞳鈴眼裡的語氣來演這一段,你不要去演其他的角色,就演李組長就好!我就是要玫瑰瞳鈴眼裡李組長的節(jié)奏呀!』。
教官那個角色,我本來是叫那個陳揮文來演,因為我很喜歡陳揮文,因為他罵人的超兇的,那不知他是兇三??;但大家一直說他不會演,所以后來就找了一個完全是一個教官典型的人。他以前是職業(yè)軍人,所以他本身就有軍魂的感覺。在教官那場戲時,非常辛苦,因為那一場戲分鏡量非常大,有11顆鏡頭在同一個空間,教官的臺詞要唸快30次,當他念到中間的時候,他主動跟我講說:『導演,我不行了,我聲音不行了』,我都還沒有拍完哩,只好叫大家泡熱水給他喝,然后我繼續(xù)拍。
李維維來試鏡的時候,大家都很興奮,所有的男生都…敖犬一堆人就是趴到牆上去,上面一條縫,看我interview那個李維維這樣子,她就是有一種很可愛的魅力,她很兇,但是她其實一喊cut的時候,她就變成一個小女人,好可愛喔。
李維維也演得很好,一場英文老師飆男主角的戲,李維維第一次一演完,全班鼓掌?!英文老師的那場戲及教官那場戲,是全班一起演,臨演們都是直接參與了,他們就覺得很好。
另外很奇怪的是…他們都很喜歡柯震東,每次看到柯震東就一直鬼叫,明明還不是明星,他們都會覺得好開心。他…有群眾緣這件事情可能很早就發(fā)生了。
【關(guān)于場景】
我的家場景在彰化,我們在勘景的時候,就在我老家附近,走路大概約一分鐘的時間就可以到了,整個房間的風格,真的很像我以前的房間,最后就是個人情感的因素,我選了那個場景。巧不巧!! 超近的啦,我家在一百五十幾號,他選在八十幾號,所以我媽也會來探班(笑)。
因為太想看到柯景騰與沈佳宜穿上我記憶中制服的模樣了,所以精誠中學是唯一的選項。這真的是相當有愛的一個決定。基本上,也是因為我想在精誠中學開拍,才進一步堅定在彰化開拍的意志。
主場景定在精誠中學,明顯的限制也出來了,尤其精誠中學是一間傳統(tǒng)相當重視升學的學校,所以幾乎無法在暑假之外支援拍攝,為了避免打擾到學弟妹的學習,我必須確實地在暑期輔導間完成主要高中場景的拍攝。
說起來也很巧,現(xiàn)在精誠中學的校長賴炳輝是我以前的班導師,從我國二開始就教我們理化跟化學到高三。后來賴老師加速進化成了賴校長,這中間的關(guān)聯(lián)當然非常有意義。我在想,如果不是有這一層特別友善的信賴關(guān)係,我打定主意將「那些年,我們一起追的女孩」的電影版拿回彰化原景重拍的可能性,一定銳減。
老實說,回精誠拍電影,完全是我個人強烈的執(zhí)念使然。電影的場景跟小說敘述的場景是不是同一間學校,百分之九十九的觀眾根本不會在乎,只有讓我自己一個人、頂多再加上幾萬個精誠校友看了暗暗開心。
更實際一點來說,電影好不好看跟電影是不是在原著場景拍攝,關(guān)連性不大,電影如果在原著場景拍,結(jié)果拍出一沱大便,觀眾也不會因為電影跑到原著地點拍攝而感動。
所以重點是:在哪一個場景拍攝,才能為電影最后的成果加分?從地理空間上看,精誠是一間非常小的學校,校舍擁擠,學生眾多,最近一年有嶄新的大樓矗立在舊校區(qū)的中間,在畫面上頗有突兀之處,令鏡頭運轉(zhuǎn)多有限制(很多校園電影特別喜歡在花蓮或宜蘭拍,那種天大地大的曠感不是沒有道理)。
但精誠有許多地方還是維持著我印象中的特色,勘景時也找到了適合拍攝的教室區(qū)域------呈現(xiàn)出非常簡潔的日式美感,始料未及的出色!
用拍電影的眼睛看自己的母校,精誠展現(xiàn)了美麗的一面,我很感動。
過程有件有趣的事,是我一直以為上下課鈴聲可以關(guān)掉,但老師們都相當熟悉規(guī)訓的法則,他們覺得一但拿掉鈴聲,學生會無法被控制,節(jié)奏完全不對了。所以我們拍戲的時候,距離鈴聲只剩下五分鐘的時候,就不能拍,或是只剩十分鐘也不會拍,就是一定要等鈴聲剛剛打過的時候,我們趕快來拍,不然我們可能會收到鈴聲,整段聲音就不能用。
在我心愛的母校拍電影,無形中承受的壓力也特別大,因為拍電影需要非常好的環(huán)境與音場------我們絕對會打擾學校??梢韵胍姡瑢脮r一定會有很多學生會很不滿,覺得:拍電影有什麼了不起?我們都是繳那麼多學費來上課的,憑什麼要我們輕聲細語?為什麼連下課都要我們放輕腳步?為什麼我們上課不能大笑?為什麼我們不能正常上體育課?為什麼我們不能用二樓的廁所?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?
不只學生,一定也有老師會質(zhì)疑:我們的學校需要拍電影宣傳嗎?拍完電影后我們的學校會得到什麼好處?九把刀會捐款嗎?拍出來的電影會不會破壞校譽?拍電影那麼打擾作息,有比讓學生好好學習來得重要嗎?憑什麼憑什麼憑什麼?
是啊,憑什麼?
我沒有什麼具體的貢獻可以帶給學校的好處。精誠原本就很棒,不需要支援一部電影來招生。精誠原本就很好,不需要特別拍一部電影增加校譽。想回精誠中學拍電影,理由絕對不是「我認為精誠中學很適合拍電影」,而是「我很想要在電影裡重現(xiàn)所有我愛的感覺」。那裡是我的青春圣地,我想我透過鏡頭凝視精誠中學的時候,眼神一定充滿了愛與眷戀。
如果拍這場電影,會令很多學弟妹或老師度爛這一部電影,度爛我,弄得我最愛的學校跟我的劇組有不愉快,起沖突,那就得不償失……不,是后悔莫及了。
聽起來是我白擔心?我倒不覺得。
電影裡有很多勁爆的話題劇情都發(fā)生在精誠中學裡,充滿了惡搞的禁忌、沖撞權(quán)威的戰(zhàn)斗威力、師長始終質(zhì)疑的小情小愛,雖然以上這些爭議性元素都好發(fā)在校園電影裡,比如藍色大門在師大附中拍、艋舺在建國中學拍、比如九降風在竹東高中拍,也都很成功,BUT!
所以我也要認真期待,或許一開始會有一些檢討聲浪,但「那些年,我們一起追的女孩」電影受到大家歡迎之后,會讓學校慢慢認同這一部充滿愛的作品,也會回過頭來,認同我這個超級學長對母校表達愛的方式。
因為我真的很愛精誠中學。
【關(guān)于電影歌曲】
我在寫劇本的時候,決定用戀愛癥候群這首歌,當是男女主角他們互相比賽考試的時候,用MV式的拍法呈現(xiàn)。戀愛癥候群要配那些男女主角讀書的畫面,要寫黑版、要跟鄰居吵架。
戀愛癥候群、永遠不回頭,還有一首歌是叫做寂寞咖啡因,是我在高中二年級時,寫給沉佳宜的歌。當時我寫給我喜歡的女孩子,大概快20首歌,那陣子我以為我將來會當作曲的人。
我從小就不會看五線譜,我只是一邊騎腳踏車一邊哼歌,把旋律都記住,但后來我從寫小說的那天開始,我就不會寫歌了,就寫不出來了,有一種才能交換的感覺。我把這些歌選了幾首收錄在我的小說的CD裡面。
薛忠銘老師,他看完小說之后聽了歌,覺得裡面有一些可以選出來與電影結(jié)合,他覺得滿有意義的。這個部分其實我滿感動的,他其實有嘗試著從我過去的生命的一些軌跡,接受它,然后想辦法把它連結(jié)起來。
老實講,這些歌就是我寫給沈佳宜的,是一個很拙劣的寫歌的方法,當然跟電影沒有關(guān)係,要不是老師主動提起,我根本不敢嘗試從我寫過給沉佳宜的歌裡面來挑一些歌給電影用。所以我還滿感謝他主動提出這想法,然后我就在錄音室裡把這首歌從頭到尾唱一遍,讓他抓到主旋律,再去做編曲。
有一首歌是陳妍希寫的,叫做孩子氣,每次讀本讀到最后,陳妍希都會哭,她每次哭我都會覺得有點開心,就表示他很喜歡這個故事嘛,我們拍攝到一半的時候,她跟我講說他為這個電影寫了二首歌。孩子氣那首歌我覺得很可愛,妍希很投入,她以這個角色的心情跟立場下去寫了這樣子的歌曲,所以我就把孩子氣那首歌推薦給薛忠銘老師,薛忠明老師這方面滿特別尊重我的,也採用了。
寂寞咖啡因這首歌,薛忠明老師問我說有沒有屬意的歌手,我說如果柯震東可以唱,那就他來唱,因為他是男主角,這首歌本來就男主角寫給沈佳宜的歌。
小胖的「人海中遇見你」,那首歌,其實我想要用這首歌當做婚禮的進行曲的時候,除了我之外,沒有人聽過。原唱者是殷正洋,我從國小就很喜歡。
我以前很喜歡沈佳宜的時候,我很怕告白,因為我總覺得會被拒,所以沈佳宜的確有跟我講說,你不想知道答案嗎?我說不要。我一直在準備跟沈佳宜告白這句話,就是「妳要不要當我的女朋友?」「要不要跟我在一起?」或是「嫁給我?!惯@是我的對白。
我曾經(jīng)想要在告白的時候,把「人海中遇見妳」當做是我的背景音樂,我一直覺得日劇《東京愛情故事》這麼感人,是因為他們每次經(jīng)典的場景出現(xiàn)的時候都有一首歌,如果把那首歌除掉,乾乾的看他們兩個人對話,那有什麼熱血?哪來的感人?但就是因為有背景音樂,我們才會精神一振,所以我覺得說我跟沉佳宜告白的時候,我也要有背景音樂。
「人海中遇見妳」不僅好聽,它歌詞很有意義,「親愛的,我多麼幸運人海中可以遇見妳」,我把這些卡帶給我這些一起追沉佳宜的好朋友,請他們把這首歌練會,我就要在告白的時候,他們在旁邊當小天使在那邊唱,有情境之下,她就比較容易答應(yīng)我。我從小就很有自信,自信到有點驕傲,但我在沉佳宜面前就會莫明處于抬不起頭的狀態(tài),就會很怕她不跟我在一起。
我記得在個烤肉的場合的情況下,我想要大家唱那首歌,幫我追沈佳宜,但其實他們都不知道為什麼要練這首歌,當我告訴他們,因為我要跟沈佳宜告白,所有人都拒唱,他們就覺得說:『干,媽的,然后…』。真的這首歌對我來講很有意義,因為它是我要跟沈佳宜告白的主題曲,當我提出這首歌的時候,我的執(zhí)行導演他們非常shock,非常的憤怒,他們覺得沒有聽過這首歌,你居然拿來當進行曲,覺得莫名其妙。
加上說,我希望這首歌有一點小小舖梗的感覺,我希望柯震東在擦腳踏車,沈佳宜要從他后面要給他課本那段,其實嘴巴中哼的就是「人海中遇見妳」,這是電影的一些小細節(jié),他的耳機裡頭的音樂,就是要放這首歌;要讓他聽到這個音樂哼這首歌,一定得聽過嘛!之后小胖重唱的版本很好聽,很優(yōu)美,后來在剪接的時候,大家也發(fā)現(xiàn)那首歌超級好聽。當聚光燈打在沉佳宜身上時,她轉(zhuǎn)過來,正好接到主旋律,『親愛的我多麼幸運人海中能夠遇見你…』,有圓了我當年的夢想。
【記憶重現(xiàn)】
電影裡面有一些符碼,是我的符碼也是大家的一些小記憶,比如說,彎彎一開始出場的時候,就講玫塊之夜,那個是我每個禮拜六都要看的,曾慶瑜跟澎恰恰。再來像井上雄彥(灌藍高手的作家)死掉的謠言,這個謠言在目前網(wǎng)路時代根本不會發(fā)生,但當時井上雄彥的傳言傳了非常久,另外像八卦山有殭尸在那邊跳,這個傳言是當時的瘋言瘋語,算是故事中跟時代性相對照的小元件。
辦格斗賽,老實講它是很突發(fā)的一個事件,我希望沈佳宜可以覺得我很勇敢。很長很長一段時間我誤會我自己很會打架,因為我很喜歡打架,幾乎都沒有輸過,所以我在辦格斗賽時,其實是想炫燿自己很打,但結(jié)果我被打的超級慘,那時候我才發(fā)現(xiàn),原來過去跟我打架的人都很弱,我一旦和真正高手打,我就被打得很慘。最后那個直鉤拳是真的,所以我鼻子到現(xiàn)在都是歪的,就是被那拳掃下來。另外是跟沈佳宜是在電話裡面大吵,我覺得呈現(xiàn)在電影裡亂沒張力的,所以在改編的時候就會就變成面對面,再來我覺得人就是有一些即定印象的偏執(zhí),吵架就要在雨中,張學友有首歌,「分手總是在雨中」,就是要下雨吧,就來吧,而且它是我生命中一個非常關(guān)鍵的事件,所以我希望電影裡面有這段,要拍點武打的部份,我們就來打吧,因為它我生命的真實事件。
馬克吐溫說,現(xiàn)實人生永遠比小說還要離奇,因為現(xiàn)實人生不需要顧及到可能性。我反而是要把這個格斗賽的可能性稍微連結(jié)起來,就往前加了段主角在家裡面練拳擊的內(nèi)容,然后將格斗賽處理的有蒙太奇的感覺,快速的回憶他以前打牆壁的片段。沉佳宜考不好的那一段也是真的,就一個非常在意成績的人來講,聯(lián)考失敗是很挫折的一件事情,沉佳宜從小到大只會念書,但確還是考不好,以她的標準來講算是考不好,但是我很開心是這件事讓我覺得追她比較好追,有女神折翼的感覺,覺得她比較接近凡人,比較好靠近。
【柯震東的打戲與哭戲】
有一段很趣的,柯震東打的那個木板,一開始之柔弱,爛透了。我說再去打一次,我說跟你講再多都沒有用,自己來看螢?zāi)?,就是你希望你自己進電影院看到是這個樣子嗎?他繼續(xù)打,干,打得還是不夠用力。
我們找了一個手和他很像的人拍給他看,柯震東就在我后面,看著螢?zāi)?,看著別人的手在那邊打那個墻壁,就在默默地看,看完之后我講說,柯震東我跟你賭一萬塊錢,你會入圍金馬獎最佳新人,我說,柯震東閉上眼睛,他就閉上眼睛,你看那個畫面,現(xiàn)在你在金馬獎囉,我說「金馬獎最佳新人入圍的有《那些年我們一起追的女孩》柯震東」,然后接下來就畫面就是你在打牆壁喲,那個手不是你的,我說你要在頒獎典禮的時候看到…你看到畫面想說,??!那不是我的手!我說你要這樣子嗎?他就說,我不要。我說,那你要怎麼樣?他說,那我要繼續(xù)打。他后來打到流血了。
柴姊的建議,就是她看完我們初剪的時候,她覺得柯震東應(yīng)該要哭,他應(yīng)該跟沈佳宜吵完架之后要哭,因為他要有…真的有…讓觀眾知道他痛徹心扉的感覺。因為我很討厭人家講一些虛無縹淼,所謂的建議啦;但她講的建議很具體,我就讓柯震東哭。
拍柯震東哭的時候,我就跟所有人輪流過去跟他講一段感人的小故事,攝影機就在旁邊,他就隨時等柯震東哭他就直接錄就對了,我去跟他講了一些心裡面的話,我媽生重病的時候,其實我一點都不暢銷,然后就很怕我媽媽沒有看到我任何成就就走了,我覺得親情是無敵的,我講的是我媽媽,但你很容易就帶入你媽媽,因為我很放真的感情,所以他其實就很動容,我有感覺到他其實有情緒了,就想要默默走開的時候,忽然之間,有人拿了一通電話給柯震東,是柯震東的媽媽,但是…我們錯判了一件事情,柯震東其實比較愛他爸爸。
跟他媽媽講了兩句,他媽就把電話給他爸爸,他爸講了一句不管做什麼都會支持你,就這麼一句,干,有夠無聊的對白,柯震東就飆淚了,他一飆淚,整個大崩潰,哭的超慘,很可愛。
拍蠻久我才喊cut,我看他這樣哭的時候,其實我也一邊開始掉眼淚,算高興的眼淚啦。拍完后我就過去拍拍他的肩膀說,從現(xiàn)在開始你是真正的演員了,這是柯震東的殺青戲,是我們補拍的。他最后一場戲就是這場,所以我以他這麼好的一場戲當做這齣電影的句號。
最挫折的一場戲
有一場戲是敖犬要在廁所里放一罐仙草蜜,原本只打算拍一個鏡頭,但由于這場戲兩位演員的臺詞量不少,導演九把刀就把這場戲改成了先兩個拍特寫,再拍兩人撒尿的樣子,之后才到兩人對話。
敖犬很堅持把仙草蜜放在兩個人正中間的位置,因此每次放不對,只要稍微偏左或者偏右一點他就會自己喊Cut。導演認為其實仙草蜜的位置稍微差一點也沒關(guān)系,但敖犬卻想保證畫面的協(xié)調(diào)性。最后這一段拍了將近30次才通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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